您的位置:首页南传佛教法师文集马哈希法师法的医疗--内观治病的个案 目录 序

法的医疗
内观治病的个案

马哈希尊者 编著
(Venerable Mahāsī Sayādaw)

阿格祇多比丘(Bhikkhu Aggacitta) 英译

温宗堃 中译


目录
英译序
中译序
中译凡例
一、 佛陀如何治愈自己的疾病
二、 马哈希尊者所述的两个案例
三、 苏加塔尊者(Sayādaw U Sujāta)所述的七个案例
四、 来自南迪雅尊者(Sayādaw U Nandiya)的个案
五、在班迪达禅师(U Paṇḍita)指导下的一些禅修者的个案
六、 在桑瓦拉禅师(U Saṃvara)指导下治愈疾病的个案
七、 疾病由于觉支而痊愈
巴英术语汇编
中译后记、版权说明

 

英译序

1974年马哈希尊者曾在仰光大学为学生们讲说内观修行,那次演讲的内容经整理后编辑成书 ,两年后(1976),马哈希尊者为该书增编一个附录,本书即是此附录的英译。读者阅读此书时将会发现,马哈希尊者所撰写的前言与结语部分,是相当学术性的作品,正文部分则是资深禅修老师们(kammaṭṭhānācariya)所经验或所指导而记录下来的事迹,描述禅修者在为法精进时,治愈自身疾病的事例。

翻译的一个重要原则是译本要忠于原稿,因此译者一方面避免过于直译的危险,但仍尽可能地坚守忠于原稿的原则。尤其将巴利文迻译为英文时,译者保留原书里的Nissaya方式——缅甸巴利学者惯用的一种翻译方式。虽然Nissaya尚不是完全的巴、缅逐词对译,但已相当接近,因为每个巴利词汇都有一个相对应的缅文。使用此方式进行翻译时,在巴利词汇之后即跟着缅文译词〔二者采间厕编排〕,且会将巴利语序依缅语语序重新安排,以便让缅文译文仍然流畅可读。[ii]之所以能这么做的原因,一般而言,乃缅文的句法结构通常和巴利句法结构相近,英文句法则不然。乍看之下,这种翻译方式或许有过于拘谨、卖弄学问之嫌;然而事实上,与一般的翻译相比,这种方式让译者拥有较多的空间使其翻译更加精确、清楚,同时也可使有能力阅读巴利文的读者评鉴其译文。而本书的编排方式,能让一般读者完全略过巴利原文而流畅地阅读英译。译者的想法是,上述的优点远超过必须重排巴利语序所带来的不便。

译者也藉此机会,尝试用另一种几近直译的方式,翻译缅文的一些常用字词。如此做不为标新立异,而是要让读者也能欣赏缅文字汇的丰富性。举例来说,一般的英译词「冥想」(meditation),其实并不能充分传达「为法努力」(dhamma-striving)或「努力修习正念」(striving-in-mindfulness)的特殊义涵,还可能由于其多义而被人误解,尤其是那些未曾修习内观的人。我们会在适当的脚注里指出并讨论这类译语,除了说明某些外国人无法理解的缅文含义之外,也会针对某些英译词,[iii]如“ultimate”〔究竟〕或“mindfulness”〔念〕定下明确的定义,避免在语义上可能产生的诤论。

译文中所引的巴利文以斜体表示,如缅文原书一样,不予翻译。长久以来,这些佛法惯用的巴利语词部分已深入缅甸的语言与文化中,成为今日的常用语,在缅甸某些信仰虔敬的佛教化区里尤其如此。因此,若用一般的英文用语替代这些语词,不是不恰当,就是会为不熟悉(上座部)佛教义理与实践的一般读者带来困扰。顾及此,我们于书末增补了一个「巴英术语汇编」――专门用以解释基本的(上座部)佛教用语;并尽可能地让解释明白易懂:先铺陈出根本的理论架构,再适时地将读者带到实践的层面;又,在巴利语词的解释中,若再出现另一个以斜体标示的巴利文,此时即表示该〔以斜体标示的〕巴利文之语义,在术语汇编的其它地方曾被解释过。

之所以翻译这附录,其用意是想要激励刚踏入内观修行世界的英语读者,尤其是那些不能在资深禅修老师的指导与鼓励下,进行为期数周或数月的密集禅修的人们――他们只能在疼痛、无聊、烦躁、昏沉的坐禅期间,不断地奋斗,试着激发自己逐渐降温的兴趣。[iv]然而,译者完成译文的草稿之后,发现书中的一些故事其实也能鼓舞内观修行的“老参”,并提醒尔等应具备勇气、毅力及耐心。再者,这些故事或许也可以诱导那些爱冒险的读者,即使他们原本对解脱与证悟不怎么感兴趣,但却可能因实际修行内观而对佛法有更深刻的理解,即便是一开始修行内观的动机并不怎么崇高,只是为了治好困扰他们已久的长年疾病。希望这样的诱导能成为有效而善巧的方便,让人们走上正确的道路,迈向正确的目的地。乐爱上座部教理的人,若想要寻找三藏、注、疏的经证来支持当代禅修者所说的经验,也能在马哈希尊者所写的前言与结论里找到答案。

最后,译者想要向班迪达尊者(Sayādaw U Paṇḍitābhivaṃsa),即仰光马哈希禅修中心(Mahāsī Thathana Yeiktha)现任的教诫阿阇黎(Ovadācariya Sayādaw),表达诚挚的谢意,感谢尊者帮助我们(以他惯常的简洁而精确的方式)厘清一些译自巴利文的缅文译词之义涵。译者也要感谢已故的乌巴雷(U Ba Glay)博士,当时的佛教摄益协会(Buddhasāsanānuggaha Organization)的副主席,感谢他的鼓励,并提供我们一些缅甸医学术语的对应英译,以及缅甸专有名词的罗马拼音方式。当译者回到马来西亚准备进行译稿二校的期间(1982年4月6月),也受惠于当时在Tanjung Rambutan精神病院(Psychiatric Hospital)任职的几位缅甸海外流亡医师,他们帮助我们检查、确认或补充[v]一些缅甸才有的疾病、症状的名称之英译。优婆塞Lim Koon Leng居士,是我居住的道场的护持者,也是上述医院的职员,在他的居中协助之下,才得以有此殊胜的助缘。虽然译者和那几位医师未曾谋面,但译者在此必须诚心地向诸位善人说声「善哉」(sādhu)。

译者也要感谢优婆夷Hoe Soon Ying和Lee Saw Ean居士,由于她们的协助而有清晰整齐的打字稿,让译者看到许多翻译上的缺失并藉以修正。其后,那编改过的打字稿由优婆夷Goh Poay Hoon作进一步的编辑处理,以便交给佛教摄益协会审核。最后定稿的品质实归功于Goh Poay Hoon居士的努力与耐心,她在编辑的过程中,做了许多修正与增补。再者,还要感谢达磨答加尊者(U Dhammadhaja)(现在住于夏威夷的史帝芬史密斯),诚蒙尊者在泰国密集禅修期间(1983年2月-3月),拨冗阅读译稿并给予宝贵的意见。当然,也要感谢佛教摄益协会.仰光马哈希禅修中心,允许我们在马来西亚出版、流通此译本。

 

比丘 阿格祇多(Bhikkhu Aggacitta)

1984年11月

中译序

英译本原名“Dhamma Therapy: Cases of Healing through Vipassana”,原作者为已故缅甸马哈希尊者(Ven. Mahāsī Sayādaw, 1904-1982),英译者为马来西亚的Ven. Aggacitta。本书旨在举出疾病藉由内观修行而得痊愈的一些个案,就此揭示内观修行与疗愈疾病的密初关系,以及内观治病在巴利佛典中的经证。

马哈希尊者可说是二十世纪缅甸乃至上座部佛教国家中,最重要的禅师之一。马哈希系统的内观禅法,二十世纪中叶,在缅甸政府的支持下成为缅甸境内弘扬最广的内观传统;也由于其内观方法的精确、有效,因而带动了上座部佛教内观修行的一股风潮。缅甸第六次圣典结集(1954-1956)时,马哈希尊者担任类似于第一次结集时大迦叶尊者的「提问者」角色,以巴利语和担任如阿难尊者「答复者」角色的明贡三藏法师(Mingun Tipiṭakadhāra Sayādaw, U Vicittasara, 1911-1992),进行结集问答。马哈希尊者不仅以禅师的身分闻名,同时也是著作等身的上座部佛教学者,其作品约有七十六本,重要的代表作如凡八百余页的《内观方法》、《禅修老师的记录》、四册《清净道论大疏钞》(Visuddhimagga-mahāṭīkā)之缅、巴对照翻译(Nissaya),以及以巴利文撰着的《清净道论序》(Visuddhimagganidānakathā,此书已收入于VRI出版的CSCD)和《清净智论》(Visuddhiñāṇakathā,此书的巴英对照本已由BPS出版)。

阅读马哈希尊者的著述之时,读者不难发现尊者的著作有一特色,即总是将「教理研究」与「修行实践」结合,以教理引导修行,并从修行的角度诠释教理。总的来说,教、行相辅相成这一特点,可谓是尊者著作最珍贵之处。

译者很高兴得以阅读并中译这本著述,因为对译者而言,它传达了一个重要的讯息:佛陀所教导的内观修行能够为众生同时带来身、心二方面的利益,以及世间与出世间的利益;更重要的是,在佛灭两千多年后的今日,我们仍然有幸能够学习佛陀当初的教法,以及获得实际有效的修行指导。

在此,译者要感谢智光法师(Ven. U Ñāṇaraṃsi),2000年8月,译者到缅甸恰宓莫比禅修中心学习时,法师耐心地指导译者内观的修行方法。另外,译者要感谢宗善法师,由于他的鼓励,译者才兴起翻译此书的善法欲。译者要特别感谢何孟玲居士,她帮忙校对、缀润初稿译文,使译文变得更为流畅、可读。再者,开印法师、明法法师及果儒法师也拨冗提供许多宝贵的意见,译者在此一并致谢。无论如何,译稿仍可能有迻译不够精确或字词误植等的错误(译本中的缅甸地名、人名等,希望将来能提供更精确的音译读法),译者对此理当自负文责,并恳请读者包涵、见谅,不吝指正。最后,愿此翻译的功德成为证得道智、果智的助缘,并愿以此功德回向给译者的父母、师长、亲人、朋友、所有的读者,及一切有情众生。

温宗堃

2005年2月,布里斯本

中译凡例

一、 英译本原书为文末注,本书改采随页注。

二、 为方便读者对照原文,故于本书文中附上英译本原书页码,以外加小方括号表示。如“[40]”,指自此处以下为原书之第40页。

三、 脚注号码前若记有「*」符号,表示英译本原书脚注;脚注前未作「*」符号者,则为本书新添之补注。

四、 文中之圆括号“( )”为英译本原有;方括号“〔〕”则是本书中译时补充的资料(另如巴利文中的小方括号“[ ]”,乃为补充巴利原文)。

五、 文中所引用的巴利原文部分,重新援引印度「内观研究所」(VRI)出版的「缅甸第六次圣典结集版光盘」(CSCD v.3)。引用巴利三藏时,附上PTS版的册数、页码之标示;引用注释文献时,则附上缅甸版的册数、页码。

六、 巴利文献的略语如下:S表《相应部》;D表《长部》;Sv表《善吉祥光》=《长部注》;Sv-pṭ表《善吉祥光古疏》=《长部古疏》;Spk表《显扬真义》=《相应部注》;Spk-pṭ表《显扬真义古疏》=《相应部古疏》。如D II 99,表示《长部》第2册第99页。

一、 佛陀如何治愈自己的疾病

佛陀在第四十五次,即最后一次雨安居时,住在毗舍离(Vesali)的魏卢瓦村(Veḷuva)。《长部.大品》及《相应部.大品》皆记载,佛陀当时患了一场大病,但最后透过「法的医疗」(Dhamma-therapy)而得痊愈:

Atho kho bhagavato vassūpagatassa kharo ābādho uppajji, bāḷhā vedanā vattanti māraṇantikā. Tā sudaṃ Bhagavā 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si avihaññamāno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atho kho:在(魏卢瓦村开始结夏安居的)那时候,

kharo:严重的

ābādho:疾病

uppajji:生起

vassūpagatassa:在开始结夏的

Bhagavato:世尊身上。

bāḷhā: 剧烈〔且〕

māraṇantikā:几乎致命的

vedanā:苦受

vattanti:转起。

Bhagavā:〔但是,〕世尊

avihaññamāno:未受恼害,

[sudaṃ]:〔只是纯粹地〕

sato*1:具念

sampajāno:正知,

adhivāsesi:忍受

tā:那些难以忍耐的苦受。[2]

上述所引经文,乃记载世尊如何具念正知地保持忍耐。

 

注释书(aṭṭhakathā)进一步说明世尊如何不被身苦恼害的情形:

[sato sampajāno adhivāsesīti] satiṃ sūpaṭṭhitaṃ katvā ñāṇena paricchinditvā adhivāsesi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katvā:引发

satiṃ: 正念

sūpaṭṭhitaṃ*2:令它清楚地显现(也就是,善巧地引生正念),

ñāṇena:(并且,)以(内观)智慧

paricchinditvā:辨别(苦受的本质)而

adhivāsesi:忍耐。

进一步地,疏钞批注「以智慧辨别」(ñāṇena paricchinditvā)时说:「当苦受坏灭时,以(内观)智慧辨别苦受的剎那性、苦性与无我性。」 再者,批注「忍耐」(adhivāsesi)时说:「克服那些苦受,藉由观察(被内观)所领悟的真实本质(即,无常、苦、或无我),接受、忍耐这些身内的苦受。他并未被那些苦受击败。」 。

[Avihaññamānoti] vedanānuvattanavasena aparāparaṃ parivattanaṃ akaronto apīḷiyamāno adukkhiyamānova adhivāsesi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Vedanānuvattanavasena:由于跟随着苦受,〔译按:由于随观苦受〕

akaronto:他并未做

aparāparaṃ:经常的

parivattanaṃ:移动(动作),[3]

apīḷiyamāno:他(像是)未被压迫、

adukkhiyamāno iva:未受苦痛(一样)地

adhivāsesi:保持忍耐。

以上是依据注释书(aṭṭhakathā)和疏钞(ṭīkā)所做的解释。今日,当禅修者(yogis)以正念观察「痛、痛」,洞察到苦受剎那剎那生起与灭坏的现象之时,他可能会体验疼痛的纾缓或完全无痛的舒适状态。禅修者的实际体验,显然符合上述巴利注、疏的解释。

 

回到经典的记述。经文接着说:

Atha kho Bhagavato etadahosi- “na kho metaṃ patirūpaṃ, yvāhaṃ anāmantetvā upaṭṭhāke anapaloketvā bhikkhusaṅghaṃ parinibbāyeyyaṃ. Yaṃnūnāhaṃ imaṃ ābādhaṃ vīriyena paṭipaṇāmetvā jīvitasaṅkhāraṃ adhiṭṭhāya vihareyyan”ti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atha kho:那时候,

Bhagavato:世尊

etad ahosi:想到:

“yvāhaṃ parinibbāyeyyaṃ:「如果我入般涅盘,

anāmantetvā:而没有告知

upaṭṭhāke:(我的)侍者、

anapaloketvā:没有通知

bhikkhusaṅghaṃ:比丘僧团,

me:(那么,)我的

etaṃ:这个(做法)

na kho patirūpaṃ:将是不恰当的。[4]

Yaṃnūnāhaṃ:我应该

vīriyena:透过精进

paṭipaṇāmetvā:去除

imaṃ ābādhaṃ:这个疾病,

adhiṭṭhāya:着手

jīvitasaṅkhāraṃ:修复生命力*3

vihareyyan”ti:而安住。

关于此段经文,注书如此诠释:有两种「精进」,一种和「内观」有关、另一种和「果等至」(phalasampatti)有关 。经典此处所说的「精进」较不可能指「果等至」,因为「果等至」只是「圣道」的结果,因内观的力量而生起。换言之,此处所指乃是内观修行的精进,这一点应是很清楚的。

经典接着说:

Atha kho Bhagavā taṃ ābādhaṃ vīriyena paṭipaṇāmetvā jīvitasaṅkhāraṃ adhiṭṭhāya vihāsi. Atha kho Bhagavato so ābādho paṭipassambhi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Atha kho: (如此思惟后) 那时

Bhagavā:世尊

vīriyena:透过精进

paṭipaṇāmetvā:去除

taṃ ābādhaṃ:那疾病,

adhiṭṭhāya:着手

jīvitasaṅkhāraṃ:修补生命力,

vihāsi:而安住。

Atha kho:于是,

Bhagavato so ābādho:世尊的疾病

paṭipassambhi:止灭(也就是,痊愈)。[5]

 

关于此段经文,注书进一步解释〔世尊的〕疾病如何得愈:

Bhagavā taṃ divasaṃ mahābodhipallaṅke abhinavavipassanaṃ paṭṭhapento viya rūpasattakaṃ arūpasattakaṃ niggumbaṃ nijjaṭaṃ katvā cuddasahākārehi sannetvā mahāvipassanāya vedanaṃ vikkhambhetvā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taṃ divasaṃ:在那一天 (可能是四月(Wāso) 的第一个月缺日)

Bhagavā:世尊

viya:如同

mahābodhipallaṅke:过去在大菩提树下

paṭṭhapento:修习

abhinavavipassanaṃ:新(发现)的内观一样,

niggumbaṃ:无碍、

nijjaṭaṃ:无结地

katvā:实践

rūpasattakaṃ:色法的七种观(以及)

arūpasattakaṃ:非色法的七种观;

sannetvā:混合操作

cuddasahākārehi:十四种观之后,

mahāvipassanāya:藉由摩诃毗婆舍那〔=大内观〕,

vikkhambhetvā:镇伏

vedanaṃ :(疾病的)苦受,[6]

至此,内观能够去除苦受,应是很清楚的。

注释书接着说:

“dasamāse mā uppajjitthā”ti samāpattiṃ samāpajji. Samāpattivikkhambhitā vedanā dasamāse na uppajji yeva.

〔逐词对照翻译(Nissaya)〕

“dasamāse mā uppajjitthā”:「愿这些(苦受)在十个月内不再生起,」

ti:如是作愿之后,

samāpajji samāpattiṃ:〔世尊〕进入果等至。

vedanā:(疾病的)苦受

smāpattivikkhambhitā:被果等至所镇伏,

dasamāse:在十个月内,

na uppajji yeva:都未生起。

巴利圣典和注书已清楚地显示,「内观修行」和「果等至」皆可去除〔身体的〕苦受。因此,我们应记住,圣者(ariya)可用两种方式去除苦受,即「内观」和「果等至」;凡夫(puthujjana)则只能藉由内观去除苦受。下一章所提到的实际故事也将指出,人们有可能藉由内观修行来治疗疾病、降伏苦受。